打咩

绝望的文盲

磨着街信皮(。

换上短裤后扒了外套嫌弃地扔在一边,赤脚踩在毛绒绒的地毯上,即使嘴里叼着根冰棍还是觉得热的要命。

于是烦躁地揉了揉凌乱的头发,走到墙边扯出铺的平平整整的地毯一角,扯起来一片然后用力把整个地毯掀起来,随意卷了卷扔到一边,脚心触上一片冰凉才舒展了紧皱的眉头。

不知道什么时候客厅就变得乱糟糟的了,沙发和茶几紧密地贴在一起,咖啡杯里面装着的汽水洒了几滴在旁边的游戏手柄上。风扇慢悠悠地转着扇叶,被狠狠地瞪了好几眼也还是不紧不慢地模样。这片地区治安不太好,但门却大剌剌的开着,似乎一点也不在意被外人窥视。

长枪又不知道扔在了哪里,没头苍蝇似的在自己房子的客厅里打转半晌也没看见熟悉的金属色。

于是毫无理由的感到委屈和生气,为什么连自己的武器都要和自己作对?

“烦死了。”

握住乳白色冰棒向下延伸的木制长柄恶狠狠地吐出三个字,眼角的余光瞥见揉的一团乱的地毯更是心烦,哒哒哒跑过去一脚踹出,然后是一阵出乎意料的疼痛在从脚趾蔓延开来。

“唔………怎么会在这里…”

自己向来是给予他人疼痛,万万没想到有一天会搬起石头…不,自己的抢疼了自己的脚,又急又气地蹲下身掀开地毯,将无辜的长枪抓住了扔在沙发上。

不顺心,一万个不顺心。

怎么办,委屈到爆炸。

在原地蹲着含住冰棒吮吸着冰凉的清甜,耳朵没精神的耷拉下来。打开门是想要吹到凉爽的清风,但施施然从敞开的门中进来的却是一阵一阵的热浪。

“……夏天,最讨厌了。”





“——啧。”

风扇每转动一次都发出令人牙疼的吱呀声,落满灰尘的扇叶是用挪动的速度在制造着并不存在的风。

想要再吃一根冰棍压一压火气,手碰上冰箱门才想起刚才吃的是最后一根。

原本就不怎么好的耐心彻底爆炸,单手拎起长枪对着墙角那台风扇一扫,老旧的机器终于彻底被宣告了灭亡。

匆匆套上外套,也顾不上自己此时是穿着短裤露着两条白花花的长腿,在玄关处蹬上鞋子便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。

灵敏的耳朵捕捉到隔壁小孩询问母亲的童真话语:“那个哥哥为什么要出去?不热吗?”

“废话,都快热死了,当然要出去收保护费买空调啊。”


“疼——死了!”

揉着酸痛的腰拇指擦拭掉挂在睫上的泪滴,头发凌乱的铺在印着海绵宝宝的枕头上,一双长腿垂在地板上,身子却还好好躺着床。

睡姿?那是什么?

所以也难怪会大清早长腿砸地被痛醒。

昨晚抱着入睡的玩偶熊又不知道被甩在了哪里,晃了晃腿踢到一截冷冰冰的东西,忍不住对自己白眼。

“明明放在床边……”将腿缩回床上,爬起来揉了揉一头乱发,一眼瞧见孤零零躺在地板上的长枪。

“………啧。”不客气地捏了把脸颊上的软肉,虽然疼的呲牙咧嘴好歹是彻底清醒了,吸了吸鼻子盘腿坐在床上睥睨四方。

门半敞着,被子揉成一团堆在门边,海豚图案挤的变形,尾巴那儿团了一大朵棉花鼓鼓囊囊地对着自己;长枪躺在地板上,和它相依相伴的是一只拖鞋。

衣柜倒是关的严严实实,不过随意挂在把手上的外套有点与之不相配;另一只拖鞋露了半截在床头柜下面,也不知道床头柜底下有什么吸引着它。

四处找了找没看见自己的发绳,一手压了压翘的快飞起来的头发,视线转了半天才在手肘上找着。扎头发的时候顺手捏了捏自己的耳朵,不吹不夸,手感就是一级棒。

极其少女的碎花窗帘被风吹的晃动,洒落些许阳光。

“………我讨厌收拾东西。”这么说着还是认命地爬起来,从两个南辕北辙的方向穿上拖鞋,慢吞吞收拾起一塌糊涂的房间。






我是个磨不好皮的废信,哭泣(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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